2015年11月16日 星期一

高爾夫球癌

我在2009年患了這個不治之症,至今剛好六年,算是和這個病勉強和平共處,也漸漸發展出一種濡沫與共的關係,算是這個病症光明的一面。

談到症狀,我不由得要從患病初期開始講起,這病開始是無關痛癢的,偶而覺得在球場上,讓桿弟數落沒有練習,只好去練習場苦練之外,這病症不會找麻煩的,被約打球下場時,甚至感到有被人家麻煩的念頭,而不是馬上就要趕去的念頭。

隨著時間年久月深,下場的次數,從每個月一次,變成每週一次,而球癌的症狀,也就越加明顯,基本上不外乎打球前因殷切期待而失眠,沒有富貴手卻經常手癢,不打時喃喃自語某些打球的口訣,無所是事,在沒有球桿狀態下也自己在做無意識的揮桿動作,並訓誡自己不要太快抬頭,像是一件重要的事。

中期的症狀,會中樞神經失調,一談起球就會聊上個把鐘頭而不自知,從打球的體會,到比賽的消息,甚至連職業選手的祖宗八代,認識得比自己的祖宗八代清楚,出差時惦記的是,又將錯過多少場次了,回程最好下飛機直接到球場報到,球具根本是一個球場放一套了。

然後末期來了,症狀每個病患稍有不同但大同小異,後車廂老是放著球具,以及一場球需要的衣物和設備,雜誌只看GOLF和GOLF Digest,連八卦也都是高爾夫相關,此時若要確定病入膏肓,最易辨認末期藥石罔效的症狀,就是患者經常在球賽結束時刻,在暮色中告別球友,順口說出
那句令人震驚的名言:

“明天打哪裡?”

2015年11月10日 星期二

四治夏康

夏康舞曲,巴哈無伴奏小提琴組曲中,最深奧豐富的一曲,我從大學時代就兢兢業業的想把他彈完,第一次彈奏我二十有三,假如以彈完並背譜演奏為結束,今年五十有二,時間經過二十九年。

到底是什麼阻擋著我,現在已不可考,反正第一時間沒有彈完背完,整個專注力,動機,耐性全都喪失,而年輕時的記憶力較佳,垂垂老時,花費的時間幾乎是數倍到數十倍。

那這首曲子的意義何在?是否他像是爬玉山、爬埃佛勒斯峰一般,既然吉他在手,則以此為要?問題是這是一首小提琴曲啊!

在巴哈的諸多作品中,此闕也有其獨到之處,創作時間正在巴哈遭遇第一任妻子瑪麗過世後,這也提供訊息,解釋整曲竟然在進入大調的一段變奏中,不是變得肯定穩重肯定,而是悲哀異常。

全曲總共變奏了二十八次,但又環環相扣,情緒相銜卻又延續,時而所喜時而所悲,時而忿忿不平,時而風平浪靜,刻意在背譜時,發現這是一首綿延佔據心靈的巨大曲子,在遭遇生命中艱難困境時,他有辦法讓一切煙消雲散。

差不多一首各方面具足的曲子,可以以這一首來比擬,應該不為過了。

電話號碼的玄機

在日本旅行,使用的是當地租車公司的導航裝置,他有一個特殊的功能,就是只要有市話的電話號碼,就可以找到地點的座標,啟動導航,以一個外國人來說,這意味著最精簡的訊息傳遞,電話號碼真的應該這麼用嗎?會有壞處嗎?比如說被仇家追殺之類的。 想太多!不過這確實是日本人,或是任何思考細膩的文明...